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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感謝九千勝大人!在這段時日以來,對我們村莊上上下下所有的幫助,這是村民與我的一些小小心意,請大人務必收下。」村長將手上的一籃蜜桃遞給九千勝。

    「雖然不是什麼大禮,但是這一整籃都是村民自家種的,相當香甜好吃。」

    「村長厚禮了!既然是村民辛苦栽植的,這一籃水果吾更是收不得。」九千勝婉拒。

    「大人就收下吧!就只是一點小小心意,路上還可以與您隨行的少年一同享用。」村長的熱情讓九千勝無法推拒。

    「我們的村莊雖不大,但是遇到災難,難得貴人相助,自是感念在心。」村長眼眶中有著淚光。

    九千勝握住村長的手,道:「上天有好生之德,接下來的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,願你們的村莊永遠都能平安順遂。」

    「有大人的祝福,是我們的榮幸。」破涕為笑。

    「那這一籃水果,吾只好恭敬不如從命,收下你們的心意了。」九千勝輕笑。

收下禮後謝過村長和村民,卻發現身後的椅子上,不見最光陰的人影。

    在附近四周,到處都沒見到最光陰的身影,心中隱隱有股不祥的預感,著急地在來的路上尋找都未果,眉宇之間爬上一抹擔憂。 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是在尋找什麼嗎?需要我幫忙嗎?」大爺看九千勝面露憂色且一人站在街口,便上前詢問。

    「大爺!你有看到這幾天一直跟在我身旁的那位少年嗎?」開口急問。

    「那名少年?大約幾個時辰之前,曾經看他往粥舖方向而去。」大爺指著另外一個方向。「本來想要上前與他攀談,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,便無攔阻他。」

    「除了他以外,還有其他人跟著他嗎?」希望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樣。

「其他人?我思考一下」大爺捻了捻鬍鬚思索一番。
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消逝,九千勝心中的擔憂更增一分。

大爺突拍了一下手,言:「啊!當時在不遠處,有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跟隨在他後面。」

「黑衣男子?」難道真的是他?

「有著一頭紫髮,面容清秀,好似是文熙載先生的貴客之一。」

真是他!

「感謝大爺的協助,吾已經知曉大致的狀況了。」九千勝有禮地謝過老者。

    九千勝急忙地趕去暴雨心奴這些日子落腳的院落,未跨進門檻前便先遇上隨從正打算逃離,他快步上前伸手攔阻他下來。

    「九、九千勝大人!」隨從嚇得低下頭。

    「你家少爺呢?」九千勝的聲音低沉卻蘊藏怒氣。

    「我、我真的不知道。」完全不趕直視九千勝的雙眼。

    揚手直接抓住他的衣領,強迫隨從與他對視,九千勝森冷的眼眸中已佈滿怒火,隨從痛苦地想掙脫,卻被九千勝緊緊扣住。

    「九、九千勝大人!我真的不知道少爺想幹嘛?」隨從語調中有著恐懼。

    「告訴吾全部你所知曉的一切!」九千勝鬆手。

    偷覷一眼九千勝,被冷然的眼神一瞧,隨從猛地瑟縮一下。

    今日若沒全盤托出,我是脫不了身的。

    「少爺在這幾日一直跟蹤你們,甚至我們這些下人百般阻擾都還是執意如此作,一開始我只認為,少爺只是想要與你們同行罷了。」吞嚥了一下口水。「但在幾日前,少爺卻拿個一筆錢要我去辦一件事。」

    「何事?」

    「在那一處深山樹林間,找尋一塊半濕地,將他交代的紙鎮在八個方向。」隨從打了一個冷顫。「然後要我辦完後,隨及消失在他面前。」

    「那為何你還會出現在這裡?而為何看見吾要逃?」九千勝語氣中已泛起薄薄的怒意。

    隨從嚇得連忙跪下,不斷地嗑頭且淚流滿面:「九千勝大人!我真的不知道少爺的心這麼狠毒,才會離開深山樹林後又回到院落來,本來想去碼上去告知您,但是我怕、怕我自己自身難保。」

    「你、你起來吧!這不是你的錯,你只是聽命行事。」九千勝沉痛地閉上眼,不願再責備他。

    「你告知吾正確的位置,吾立即前往救人。」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!千萬不可魯莽行事啊!暴雨少爺分明是設陷阱,要引你前往。」隨從奮不顧身地上前抓住九千勝的腳。

    「吾再不行動,最光陰就要面臨死亡了!」九千勝已按耐不住波動的情緒。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可以先與文熙載先生商量對策後,再出發也不遲。」隨從完全無法想像那邊現在的狀況是多危險。

    「吾亦顧及不了這麼多,你現在就必須要告知吾確切的位置,吾要獨自一人前往,暴雨心奴相對比較沒戒心。」九千勝平靜的語氣之中,有著不容辯駁的堅持。

    「好吧!那我畫一張圖給您,告知您確切位置,如果大人遇上了暴雨少爺,千萬不可冒險闖陣,我會去找文熙載先生協助幫忙救人。」隨從立即跑回屋內。

    被獨留在原地等待的九千勝,突感心脈一陣抽痛,運功稍緩突來的異常後,臉色更加地難看。

    在兩人結契之時,最光陰飲下了九千勝的血,而因特殊的體值跟身份,促使這一滴血可以隨時讓九千勝感應到最光陰的狀況,只要他有一絲閃失和受到任何的傷害,馬上就會反應到九千勝的身上。

    方才心脈一陣抽痛,便是最光陰目前已經陷入危險的處境之中。

    最光陰!你一定要平安沒事!

   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,九千勝在院落門口來回踱步,一貫氣閒平靜的他,眉宇間有著一抹陰鬱。

    「九、九千勝大人!好了!好了!」隨從手裡拿著路觀圖快步走來。

    九千勝接過路觀圖後,仔細地將上頭的標示記到腦海裡後,交還給隨從,便旋身踩著沉重的步伐準備出發。

    「大人!你好生保重,我即刻去找文熙載先生協助,聽我一勸,千萬不可與暴雨少爺正面衝突。」他擔心九千勝大人因太過擔心而衝動。

    事不關己,關己則亂。

    「必要之時,吾亦會採取反擊。」九千勝輕輕地道出,卻有股冷凜的氣息淺淺地散發而出。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

    「好了!吾無法再等下去,吾必須馬上到深山樹林救人了!駕!」語罷,九千勝躍上馬背,抓緊馬韁疾馳而去。

九千勝大人太在乎最光陰的安危,才會失去原有的冷靜和判斷力,我看我也趕緊來去討救兵。

 

一路奔馳至目的地附近,將馬綁好後便往身處而去,雙腳一踏進樹林之中,無端周身薄霧漸起,隱隱感受到一股詭譎又陰森的氛圍,刺骨的寒風四起,吹拂過臉頰有著微微的刺痛感。

    「霧中有毒!」九千勝發現不對勁,立刻用力地撕下衣擺的一截,矇住了口鼻。

    越往深處而行霧越濃,耳邊響起細微的詭異聲響,天生異耳的九千勝,為護住心脈穩定,白扇幻化成刀,一旋身,久違的刀法而出,刀光朝四方疾去。

    「啊~~」妖惑鬼叫四起,黑影四處逃竄。

    霎時,九千勝執刀,凌空一揮,刀勁流瀉而出,擊中在濃霧之中逃竄的魔障。

    魔障消散之後,濃霧亦逐漸消散,九千勝便看見不遠處的暴雨心奴,揚著一抹深不可測的詭異笑容正拍著手。

    「果然是我所愛慕的九千勝大人,區區魔障也纏不住你的行動。」暴雨心奴看九千勝的眼神充滿迷戀。

    九千勝的紫眸中閃著怒火,緊握在手中的刀,怒問:「你把最光陰帶去哪了?」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你知曉嗎?看見你對最光陰那個賤人如此關心,我是多心痛。」暴雨心奴直視不遠處的九千勝。

    「你分明是我的,應該是我的。」

    「吾不屬於任何人。」九千勝冷然的開口。

    「我不信!你分明將你的血讓他飲下,你騙我不知曉這是什麼意思嗎?」暴雨心奴冷笑幾聲。「這表示你-九千勝,已經認定最光陰是你重要的人,他就是你的一條軟肋。」

    九千勝不答。

    「你不回答我也無妨,我今日就要最光陰永遠消失在這世間。」暴雨心奴揭開一旁的黑布。

    最光陰被人綁在木樁動彈不得,嘴中被塞住布條無法言語,身上的衣服已殘破不堪,很顯然經歷過殘忍的虐行,在他裸露的肌膚上有著數道縱橫交錯的鞭痕,鞭痕幾乎還淌著血。

    在昏迷之中轉醒的最光陰,看見眼前是九千勝,用虛弱的氣音道:「九、九千勝你快回去!不要管我!」

    「你還有心思管九千勝大人,看來是處罰得不夠。」暴雨心奴狂妄地狎笑數聲,反手揚鞭朝最光陰抽去。

    「唔!」

    「吾不准任何人傷害最光陰!」九千勝怒不可遏地揚刀便要往暴雨劈去。

    「九千勝大人~有本事就來殺我,不然我就要殺掉你的最光陰!」暴雨心奴冷笑幾聲後,單手將勾鐮高舉,口中念咒開陣。

一瞬間,烏雲密布,響起低沉的雷鳴聲,雨急驟地狂瀉而下,隨之黑色的濃霧噴散而出,詭異陣法再開,黑霧盤旋環繞著九千勝周身,濃烈至極的血腥氣息,竄入鼻間。

「哈!親愛的九千勝大人,就讓我們在雨中,來一段愛的共舞吧!」

「暴雨心奴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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