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舫一路靜靜漂行向南已過2日,畫舫中的兩人時而對對子,時而下棋,偶爾坐在船內彈彈琴,時光總是愉快,充滿歡笑。

今日,九千勝倚躺在船邊,靜靜地陪著最光陰釣魚。 

最光陰挺走運,第一次釣魚就上手,不到幾個時辰已經快掉滿一個小木桶,疑惑的問:「魚,有這麼好釣嗎?」

「魚是見你好看,上鉤了!」九千勝輕笑

最光陰輕皺起眉頭,撇撇嘴:「我才不相信。」

「不信?那為何他們願意上勾呢?」九千勝起身瞧了瞧一木桶的魚「這可讓吾兩人吃上好一陣子。」

最光陰收起釣竿後不發一語走進畫舫內。

「生氣了?」九千勝跟他在後面笑著「說你好看!你也生氣?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好看嗎?」

「不覺得!只是種皮相。」最光陰指了指心口「這裡才最重要。掌門說過:『不拘限於外在的表象,而是用心去感受每個人』,所以說與人交往要學會看本質,而不能被表向給蒙蔽。」

「那你覺得吾是怎樣的人?」九千勝的紫眸定定地看著他

看不懂九千勝眼中的旖旎,最光陰的清澈雙眸,不染微塵的天然,言:「九千勝是個內心寂寞的人,我常常看著你一個人望著遠處,是懷鄉了嗎?」

「沒有看著遠方只是感慨人世間的萬瞬變化,轉眼間,已人是已非。」九千勝感慨的一嘆。

靈山修行千年,不及眼前少年言。 九千勝不禁頭一搖,嘴一笑。

看著九千勝一嘆一笑,最光陰看似平靜的臉,微微地皺起眉:「九千勝如果不喜歡聽,我便不說了。」

「小最沒說錯!的確是愁,愁沒酒喝。這一路向南行,未能備酒,估計酒癮要犯了。」九千勝一臉惋惜。

「等上岸再陪你去酒樓喝。」最光陰默默地開口

「那一言為定。」九千勝心情大好

 

剎那間,原先明亮的江面已伸手不見五指,江面上一片霧氣濛濛,突然雷聲大作,狂風捲集著烏雲而來,潮濕的氣味撲入鼻中,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,狂風驟雨使船身開始大力晃動。

「外面天象已變!」九千勝抓住了最光陰的手。「小心!扶這兒。」

未曾經歷過劇烈天象變化的最光陰,身體左晃右晃,一直無法在船中找到支撐點,深怕他會落水,九千勝索性大手一攬,攬住他的腰。

「謝謝!」被打濕的臉看不清眼前九千勝的表情,最光陰緊緊抓著船緣和九千勝的衣領。

從最光陰微微顫抖的手發現,最光陰全身緊繃得不敢動,深怕自己就這樣掉入水裡,九千勝摟住腰的手更是緊緊鎖住。

突兀,一陣大浪捲來,船舫大力左右晃動,最光陰一時驚慌而手一鬆,身子搖晃不穩,驚呼一聲:「九千勝!」

撲通! 水花四濺,最光陰已落水。

「小最!」眼看不諳水性的最光陰快被水流沖走,九千勝跳入水中,往最光陰方向游去,快手一拉,將他拉近身邊來。

兩人在水裡載浮載沉,船舫已被風浪推離他們有段距離,九千勝拉著最光陰奮力的往前游向船,此時的最光陰已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昏迷了過去。

「小最!醒醒!不可以!」九千勝擔心的喊著。   

九千勝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游,終於到達船舫邊,一個使力將最光陰推上船舫,他也接著困難地爬了上來,躺著船板上大口喘息著,顧不了自己太多,九千勝傾身看了看最光陰狀況。

不妙!沒氣息!「最光陰!最光陰!」拍了拍他卻完全無反應

九千勝按壓最光陰的心口幾下後,往他的口中渡氣,反覆地按壓和渡氣邊叫著他的名字。

「咳」最光陰突然有了反應,咳出水來後恢復呼吸。

九千勝鬆了一口氣,將最光陰扶起坐著,拍了拍他的背:「難受嗎?」

「我」最光陰眼眶泛紅濕漉搖搖頭,不發一語一股腦兒就撲進他懷裡。

九千勝輕輕地拍拍他的背,任由最光陰偷偷在他懷裡拭淚:「沒事了!有我在!不怕!」

懷裡的頭顱點點頭,閉上眼緊緊地抱住他不放,九千勝知道剛剛溺水讓最光陰受到了驚嚇,在他懷裡微微得發抖著,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般,尋求著他的庇護。

        「小最你看!暴風雨已過去,接下來就是雨過天晴。」九千勝看著江上的風雨已漸歇。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 經過這一夜患難,讓他們倆的心更加貼近,九千勝靜靜地緊摟著受驚的最光陰等待著雨過天晴之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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