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上蒼不讓我死在過去,一定是上蒼安排讓我與九千勝大人的相遇,九千勝大人只能看著我!誰都不准奪走九千勝眼底的光彩!

        暴雨心奴已連續數日,緊緊地跟隨在九千勝跟最光陰兩人身後,灼人又凜冽的目光死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,數幾次,想上前與九千勝搭話卻未果,當時日一久,暴雨心奴的耐性和脾氣越燃越烈。

        「啊~~」暴雨心奴回到住所,眼見所處的所有物盡掃到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 啪啦一聲。

        聽見巨大聲響急忙跑來的隨從,一推門進來便看到此景,皺著眉道:「少爺,你這又是何苦?九千勝大人分明就是不想赴少爺你的約,連日來,請帖我們也是送了好幾份都一一被退回,大人只淡淡一句:『吾受不起,請回。』大人一轉身就跟那位少年有說有笑地離去,少爺你何必執著如此,放手吧!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不管!我就是不管!九千勝大人是我的!生是我的,死也是我的,誰都沒這資格站在他的身旁,誰都不准搶走!」暴雨心奴怒不可遏地低吼。

        最光陰就是他唯一靠近九千勝大人的阻礙!
        如果沒有了最光陰的存在,九千勝大人一定會接受他的邀請,接受他的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 暴雨心奴隱隱地在心中作了一個決定,一個讓九千勝料想不到的發展,而這個決定將會在未來影響到他們三人。
        「我要你幫我準備這些東西送往這個地方」將寫好的紙條遞給隨從。

        一看內容後,急急地開口問:「少爺你準備這些東西作什麼?你千萬不可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。」

        暴雨心奴怒眼一蹬,揚手甩了他一巴掌,隨從倒在地上,怒道:「何時輪到你可以管教我?」

        「對不起少爺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少囉嗦!你只需要辦妥我這件事後,拿著這一筆錢自動消失,以後不用再回來。」將一袋錢丟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 「是,少爺。」

隨從狼狽地起身,不敢看暴雨心奴那已經失去理智且佈滿恨意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 希望少爺不要步上不歸路,作出不該作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這段時間內,九千勝發現暴雨心奴一直找尋機會想接近他,他因而藉故帶著最光陰在村莊內,協助需要幫助的村民們,出入任何地方便是兩人同行,九千勝亦特別交代最光陰不要離開他的視線。

        「九千勝!為何我不能單獨行動?」最光陰不明就裡開口詢問。

        「因為….」餘光瞧見暗處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 「因為兩人一起行動,相對幫助村民的速度比較快,正所謂為二人同心,其利断金。」九千勝莞爾而笑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你說的也是道理。」最光陰點了點頭,表示贊同。
         吾只是想要保護你免於危難,撒一點小謊,無妨!

        九千勝將手覆到最光陰手上,淺笑而言:「所以答應我在離開這村莊之前的每一天,你都不許離吾太遠,只能待在吾眼及所處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好!我答應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很好!」

        九千勝心中擔憂暴雨心奴對最光陰作出脫軌之事,最光陰隨時都暴露在危險之中,一思及最光陰可能因自己而陷入危難,不禁就握緊手。

        「九千勝!九千勝?你怎了?」

        一回神,便看見最光陰眼底的擔憂。

        「沒事!」九千勝揚起一抹暖笑

        「沒事?真的沒事?但是你握住我手的手勁有點痛。」最光陰看看他又看向他握著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「對不起!吾方才想事情想到出神,才會不小心握緊手。」九千勝鬆開了緊握的手。「方才有弄疼你嗎?」

        「不疼。只是你真的沒事嗎?」最光陰的眼彷若是要看進九千勝的心裡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 九千勝輕笑後看向一旁,言:「真的沒事!只是最近諸事眾多,心神紛亂許多,難免比較疲倦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今日要不要提前回去休息?你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。」最光陰擔憂地問。

        「吾還撐著住。」九千勝啜了口茶。

        最光陰皺著雙眉:「千萬不能硬撐!走吧!我們先回去休息。」

        拉起九千勝的手,最光陰不發一語地往前走,九千勝任由最光陰拉著他走,餘光卻一直瞧見暗處的人影悄悄地跟著他們,不禁地嘆一口氣。

        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,是吾自己引來的麻煩必須吾親手了斷!

       

翌日-

最光陰看九千勝連日來勞苦奔波,卻進食不多,趁他與正忙著與村民們交談瑣事之時,最光陰偷偷地離開他的視線範圍,打算到街市上買些蓮子百合粥回來,想給九千勝嚐嚐,卻遇上暴雨心奴半路攔路。

「最光陰。」

「請問你是...?」最光陰疑惑地問道。

「暴雨心奴。」暴雨心奴臉上揚著ㄧ抹深不可測的笑容。「我是九千勝大人的舊識,也許你不記得上一回在文熙載先生的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。」

最光陰忖量了半晌,始終未記起曾見過暴雨心奴,充滿歉意地道:「真是不好意思,我對那一天的人事物記得不是很清楚,如果我有冒犯到先生您,最光陰在此跟您道歉。」

「你太見外了!那一日來來往往的人多,我只是人群中的小眾,自然是不好記得。」暴雨訕訕一笑。

「請問先生找我何事?」最光陰惦記著自己該去的地方。

暴雨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他,道:「近幾日,九千勝大人忙於與村民交流,想必是奔波勞苦多日,我打算過些時日要擺宴邀請諸位豪傑,這是邀請函,請您幫我交付於他。」

「好。」最光陰收下邀請函。

「看少俠行色匆匆,是急忙趕著往哪?」暴雨刻意想套出最光陰的話。

「聽聞村內有間粥舖所賣的蓮子百合粥,健脾補腎又養神,此粥甜潤而清香易入口,相當適合有些食慾不振的九千勝。」

最光陰探了探前後,小聲地道:「其實我是偷偷跑出來買的!得趕快回去。」

九千勝大人!你居然已經開始防備我!

「如果先生沒事的話,那我要先行一步了。」最光陰轉身便要離開。

暴雨心奴隨即陰沉著臉,握緊了雙拳,嘴角淺淺地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,令人感到不寒而慄。

九千勝大人!今日!我就要撕裂你心愛的最光陰!

一揚手,趁最光陰毫無防備轉身之際,順勢用力地朝最光陰後頸劈下一掌,這一擊讓最光陰立即失去意識,往後倒去。

暴雨心奴接住了最光陰往後倒的身軀,一手撫上最光陰那無暇的雙頰來到脖頸,一使勁變想使昏倒的人窒息,臉上的陰冷笑容在手使勁之時,轉變成殘忍嗜血的笑。

眼看最光陰眉頭緊鎖,因缺氧而面容發紅,暴雨心奴的手驟然放開。

「我不會輕易讓你這樣死的。」

九千勝大人!心奴會在精心為你準備好的地方,等你來與我相會,來看我如何將你心愛的最光陰送上西天。

 

將方才使計讓最光陰收下的邀請函留在原地,拖著最光陰的身體便往他已經準備好的地方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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